中国比较文学学者的比较意识,不是法国式的文学沙文主义(或曰法国中心),也不是美国式的“世界主义”聂乌帕科斯娃之论,而是面对中西文化激烈碰撞的焦虑,是寻求中国文化发展新途径的企求,无论是文化上的保守派还是激进派,无论是“中体西用”或“西体中用”都反映了文化碰撞的焦虑心态和“求新声于异邦”(鲁迅语)即寻求中国文化发展新途径的迫切愿望。(《比较文学研究译文集》,上海译文出版社,1985年,第346页。 )
中国比较文学,正是这种文化碰撞的产物,也正是在中西文化碰撞、交流、交汇的激流中崛起的一支文化生力军,一支在中西文化碰撞中寻求中西文学互释、互照、互补、沟通、融汇乃至重构文学观念的“架桥”大队,中国比较文学所面临的主要任务,不是法国式的文化“外贸”,不是文学作品“输出”与“输入”的斤斤计较;也不是美国式的文化“大同”(《比较文学的危机》、《比较文学的名称与实质》,永昌等编《比较文学研究译文集》) 不是强调“警惕民族特色”、主张“非民族化”的西方中心式的“世界主义”(佛克玛《文学研究中的理论和批评:国际的观点》,《北京大学学报》1989年第2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