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stbg]3.jpg[/postbg]【身世悠悠何足问,可奈光阴似水声】
我是西风。
半年前在技宅神之座开了一个日记楼,没过多久那个楼就被我搁置在一旁。因为每每更新时心中不知何故总会浮出一种近似于“我不属于这儿”的不安全感。后来由于我要备战中考,连技宅也逐渐离我远去。
不觉间已经升上高一了啊,我自然也就重拾起了这些时日里落下的许多东西,于是顺理成章地,当我闲来无事翻阅技宅各个板块时,闲言两出现在了我的眼前。心中可以感知到的部位蓦然一动。
不如,就在这里长久地安宁地驻扎下来;
不如,就在这里一字一句记录自己的心迹;
不如,就在这里叙写属于自己、属于技宅、属于光阴的故事。
我无须历数曾经走过的路、不必表白自己来自何方终归何处,却可以毫无顾虑地在这里倾吐一切。
因为,这是一封写给光阴的心笺。
【且倚缓弦歌别绪,欲书彩笺道浮生】
一直以来都很欣赏“彩笺”这一袒露内心的方式。一方小笺陈于前,研磨、泼墨、挥毫。互相交换的彩笺传递着心声,也缩短着距离。
在身心都已被学业碾压的现在,才疏学浅的我找不出除了“把心事写下来”以外的第二种放松渠道。我容易自陷于铺天盖地的阴暗中,因此曾有朋友建议我在不开心的时候随手弹一弹琴。那时我没有应答。事实上我自幼习筝的经历的确为生活增添了几分色彩,但倘若自己偶遇心情阴天,指尖触碰古筝弦的一瞬间负面情绪竟会在空气中如荒草般悄然丛生。而古筝分明不是件充斥着愁怨的乐器。
只能运笔。
“离开文字的自己不管怎么看都显得十分消极”这是什么时候得出的结论呢,我已经记不清了。
其实在这里开楼,还有更深层的目的。
我希望在技宅中找到能够与自己以文字的形式交谈甚欢的你。可以不推心置腹,但至少能让我感到这世界上有着千里之外让我牵挂的存在。纵然屏幕那端的你与我的唯一物质牵连,是这条脆弱的网线。
如果你看到了这封信,你愿意停下步伐,在这里留下属于你的段落与点滴么?
【凭栏轻捻落花枝,回首他年初见时】
每每回看旧时日记,在忍俊不禁的同时总要慨叹一句,原来自己有过如此荒诞的思索。
也许未来的某一天我会重又打开这封心笺,那时的自己又会有何思何感呢?
让光阴来见证吧。
我是西风。
现在是2013年10月2日21时53分。
本帖最后由 西风送归鸦 于 2013-11-17 14:20 编辑
[postbg]3.jpg[/postbg]最近异乎寻常地累。学业、社团活动、人际关系,没有一样能够让我完全放得下心。
学习上没有遇到什么特别难的新知识,理解起来倒是并不费劲。不过文学社和书画社的管理渐渐地落到了自己身上,纳新、组织交流会、出版社刊、策划各种乱七八糟的活动,原来一个社团的管理工作细化了以后竟然是这样的复杂,这是我过去从未想到的。好在合作的学长学姐亲和力都比较强,同年段的两三个共同负责同学很巧地是相熟的朋友,因此生活还不至于太过枯燥。
这两三天来一个基友的事情让我很在意。半期考成绩公布后她的情绪就始终低落着,似乎是家庭氛围发生了什么变化。上次放学后她竟然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下来了。看着很揪心呢。我没敢问细节,这种事情不好问清的吧。
昨天开始她就不回我短信了,在网络上的日记也不再更新,想必是手机又被收走了吧。
下午要码一篇文,同人馆又有新的活动了。
先写这么多吧。
———————————————————
@koiy小碧 这段时间我断断续续更新的随笔你都有回复呢 真是谢谢 一直以来不善辞令的自己不知道怎么样感谢这样的支持 每次更新后看到你的点评我都很开心很感动呢ww谢谢啦ww【鞠躬】
[查看全文]
[postbg]3.jpg[/postbg]开学的时候社团纳新,我报的是广播社、文学社和学生会。
按理说,我对通过这三个社团的纳新拥有的是几乎全部的把握,但是不知出于什么缘故,我并没有被选入广播社。
事实上我可以很自信地说,当天参加广播社面试的大部分同学的先天条件都不如我,而一些资质并不能与我相当的同学却是那么轻易地就进了我一直期盼着的社团。
得知自己被刷后并没有太难受,心想没进就算了吧。没有广播社的校园生活倒也不缺色彩。高中的课业本就繁重,再加上前段时候成了文学社的副社长,要在顾及学习的同时忙学生会和文学社两头的事情确实有点辛苦,心里倒是有点庆幸没有再摊上广播社这一烂茬。
下午被调成静音模式的手机屏幕忽然亮了,一瞟发现是个陌生号码的来电。因为当时正在补境界的彼方就没有兴趣去接听,对方掐断电话后我仔细想想,这个号码我确实没有印象。大概是不认识的人吧,就这样想着的我依旧赖在屏幕前刷着弹幕orz。
过了不到10秒钟手机又亮了起来。略不耐烦地接听后话筒里传来了一个很美的汉子音。作为声控的我立马改腔换调无比正经地装出【之前并没有刻意无视你的电话我只是没看到而已】的样子,对方像是笑了笑,然后应了句没关系。
随即他自报了姓名,是校广播社社长。
“我们经过一系列商讨,决定多招进一个人。”
“你的音质是不错的,所以我们决定把你招进来。”
“如果方便的话你把你文学社的入社电子版表格改成广播社的,明天带给我吧。”
至始至终没有征求我的意见,至始至终没有。
我并不需要扯着你们求着你们让我入社,我也并不需要什么补招。在第一次面试的时候看低了我而将我拒之门外的话,现在就算是拉着我我也不再想进去了。
现在我在编辑拒绝短信呢。
高冷是病得治。好吧我知道。
[查看全文]
[postbg]3.jpg[/postbg]高中果然是一个崭新的起点,在这里我生平第一次体验了讨厌一个人的感觉。
那是一个妹子。姑且把她用代号Q代替吧。
Q的名字我曾经听说过,我知道她是我最好的朋友的朋友。但当开学后我日渐一日地感受到,自己或许将为不能与死党共享一个朋友而感到遗憾。
我觉得,大概这一辈子我都无法喜欢上这个人。
初三的时候年段里有个很奇异的姑娘,她对妹子们说话时的腔调永远像是对世界抱有极大仇恨那般咬牙切齿,初次与她攀谈时我甚至以为她把我错认为了旧时冤家;可非常奇妙的是,这姑娘对男生们讲话的语气竟然是千年不变的呢哝软语,因为那呢哝软语着实太夸张太娇嫩欲滴,我也曾与朋友无数次“碰巧路过”她的班级并找认识的男生与她搭话,再默默地录下她的嗓音……可以说这姑娘为我本就浓墨重彩的初三生活锦上添花【。
Q在说话习惯上与那个姑娘的不同就在于,那个姑娘的声音软起来其实还蛮软萌蛮细腻的,不过Q的音质差到我都不愿意评论——尖利不堪的音调加上矫揉造作的娃娃腔,明明可以用正常的声音说话的她为什么要用这样让人难以接受的方式在大多数场合撒娇啊?
“哎呀讨厌!”“真是的不要这样嘛!”
喝喝。
历史课是我永远的心头最爱,可Q用那穿透力极强的恶心至极的声音不断地以“对对对”“嗯就是这样”“是的是的”一类的话语穿插于老师所讲的每句话之后——以后词典编纂者们都不用担心怎么解释“狗尾续貂”这个词了吧?现成的例子啊。
“如果你烧掉了我珍爱的藏书,我在多年之后或许还能原谅你。但你绝对不可以剥夺我享受历史课的权利”多少次我想在课上直接打断她无谓的发言,但我做不到。我不可能撕裂明摆在我眼前的和谐空气——Q在班上其实还挺受欢迎的。
在自己的随笔楼里写这些是不是有点尴尬——对于那个妹子的厌恶其实有更难言的理由。
很迟了,明天来编辑帖子好了。
[查看全文]
[postbg]3.jpg[/postbg]明天就要月考了呢。赶在国庆的时候回了一趟厦门,听到熟悉的闽南语的一刹那居然感动得要落下泪来。
这次更新是想说一说同人文。
有时面对网络上铺天盖地的描写露骨的同人文,我会莫名其妙地哽咽。
我不是个文触,我没有很棒的文笔,我写同人文的唯一动机就是“既然自己想看的这个CP/这个梗没有人写,就写给自己看好了。”
尽管我不是一个优秀的同人文写手,但是我对某些铅字垃圾总是遏制不住属于自己的愤怒。同样的方块字可以排列组合成流芳千古的经典,亦可以组合成所谓符合时代趋势的不堪入目的东西。
不知道为什么就不忍心讲下去了呢。顺便贴上最近写的一篇同人文好了。
不薄今人爱古人,这篇同人文的CP是纳兰容若和顾梁汾。
前两天在同人馆发过呢。不知道为什么写完这篇同人文之后自己的感触竟非常之大。
“离亭人去落花空,潦倒怜君类转蓬。便是重来寻旧处,萧萧日暮白杨风。”——纳兰容若一、身世悠悠何足问穿梭于精致而幽深的廊道间,梁汾下意识地略一整理自己朴素单调的衣冠。虽说与容若相伴已久,每每登门拜访时望见与自己身份完全不相称的华丽装潢,他的心中难免仍会产生一丝不适。何况,上午还遇到了那么不堪的事情。想到上午的遭遇,梁汾不禁一阵战栗。与容若相识后,两人相似的气质不断缩短着之间的距离,渐渐地,他们谈文论赋、吟诗填词于朝朝暮暮,这种非同一般的亲密无间自然引发了谣诼不断。在容若的引导下,梁汾开始对一些无谓的碎语闲言选择视而不见;然而上午当两位自己并不熟识的文人以毫不克制的音量评判自己的是是非非时,他再也按捺不住酝酿许久的悲哀。——只因为我是一介寒士,他是社会名流,我与他的一切都可以解释为我不知深浅的趋炎附势?——只因为我是无权无势的汉人,他是正黄旗出身的当朝太傅长子,他对我而言就不过是高升入仕的便捷桥梁?——只因为我与他的年龄相差近乎整整一辈,我和他的种种都成了我弄虚作假的逢场作戏?兴许文人相轻,自古而然。但这般侮辱又是为哪般?终于缓步至容若的书房前,梁汾却迟迟没有推开门。他不知该如何理解此刻胸腔内翻涌着的那股不咸不淡的抵触。他在门前滞立许久,直到随着“吱呀”一声轻响,书房门从里被打开。门内站着的男子眉眼间洇着些许疑虑:“兄长这是为哪般?快进来吧。”那正是当下朝中权臣明珠的长子,纳兰容若。落座后望向容若满溢着不安的神色,梁汾立即知道自己已将缠绕于心的负面情绪写在了脸上。没有任何铺垫与寒暄,他提起了上午所见。见容若并不介意自己引出这一话题,他又顺势讲到了自己的家世、自己的过往、自己在京师独自闯荡而又无官无禄的无奈。多年来积存的苦衷相继迸发之时,他感知到了眼睑处传来的微微湿润。随着他语调跌宕的幅度愈来愈大,容若原本温润的面庞上缓缓凝上一抹沉重。当意识到自己已经声泪俱下时,梁汾慌忙起身面对容若,神情中盈满了歉疚:“今天身体欠佳,就先告辞了……还请见谅。”送至门口时,梁汾回头看了眼容若,似乎想让他说些什么。容若拢了拢鬓角的几缕青丝,略显无力地一笑:“天转凉了,要多加些衣服。细心照顾自己。”末了,又想起什么似的补上一句,“兄长,不必介怀。”一连数天,梁汾都没有同往常一样拜访容若。除了生理上的问题,他承认自己没有前往的很大一部分因素是出于对那些可探知范围内的嚼舌的恐惧。究竟是文人,梁汾无法跳出紧盯世俗评判的内心桎梏。睁着惺忪睡眼,梁汾伸手去取纳兰家家童置于桌上的信笺。几日未尝联系,他掩饰不了自己对于那封信的渴望。扯开外封,抖落出的竟是一张小照。梁汾正要发笑,讶异却先行一步占领了他的五官。当他一句句诵读出容若题写在小照上的《金缕曲》时,时光仿佛在那间老旧的草庐里永远停驻。“德也狂生耳。偶然间、缁尘京国,乌衣门第。有酒惟浇赵州土,谁会成生此意。不信道、遂成知己。青眼高歌俱未老,向樽前、拭尽英雄泪。君不见,月如水。共君此夜须沉醉。且由他、峨眉谣诼、古今同忌。身世悠悠何足问,冷笑置之而已。寻思起、从头翻悔。一日心期千劫在,后身缘、恐结他生里。然诺重,君需记。”身世浮华,一切不过都是偶然。峨冠博带终将化为尘埃,峨眉谣诼又能将何定论?也罢。容若,你将我视为知己,我的欣喜无法言喻。梁汾默念着,攥着题字小照的指尖轻轻地颤抖。二、拟凭樽酒慰年华倚坐在窗前,梁汾细细揣摩着应如何回复容若的信笺。新近开设的“博学鸿儒科”使得梁汾不得不远离京师回到闽中以躲避令他厌烦的种种,未曾料想,闽中已然是一片战火纷飞。这样一来,归乡前与容若承诺的“八月还都”想必无法实现,两人间的“桂花时节约重逢” 亦成了可望不可即的梦幻。因而容若近期的来信也饱蘸着前所未见的离情别绪。——“分袂三日,顿如十载。”——“每念清夜酒阑,残星凉月,相对言志,不禁泣下。”——“稍俟绿肥红瘦,即幸北来。”为自己再斟上一盅酒,梁汾提起了笔。远方友人的面容浮现于脑海,他忆起不久前与容若在渌水亭旁的故事,落笔更加稳健了些。当时容若牵着尚显年幼的孩子走到自己面前正色道:“兄长,以后他便是你的侄儿。”这让已定下生死之约的这段感情又多了一份郑重,也使自己每当想到容若,便往脸上堆砌起层层叠叠的笑容。待到梁汾把自己对容若的思念完全倾吐,眼前的信稿已成了洋洋洒洒的十数页。他甚至能够想象收到信笺的容若独坐于渌水亭边饮酒,耳畔的碎发被岁末冷风肆意吹拂的模样。随意地瞟向窗外,几枝白梅映入梁汾的眼帘。于是本已准备封口的信笺上又多了几行草草写就的词:“物外幽情世外姿。冻云深护最高枝。小楼风月独醒时。一片冷香唯有梦,十分清瘦更无诗。待他移影说相思。”身在狼烟四起而又落后蛮荒的闽中,梁汾所能进行的唯一休闲便是自行温一壶酒,坐在恰好能被月华洒到的地方回忆与朋友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每当此时,“吴汉槎”这个名字总能适时地与容若捆绑为一体。吴汉槎,吴兆骞,吴季子。当吴汉槎涉及江南科场案被流放宁古塔时,容若还是个咿呀学语的孩子。与容若相识相知以来,关于“利用容若”梁汾动过的唯一念头便是请容若协助将吴汉槎放归京都。对梁汾而言,命运是如此戏剧化,他此生仅有的两个生死之交一个被谪戍千里之外生死未卜,而另一个却拥有着改变前者命运的无尽可能:容若的父亲是朝廷重臣,而容若自己则是皇帝的御前侍卫。三年前的冬日,寓居于京师千佛寺而准备南下的梁汾念及远在宁古塔的至交吴汉槎,不由得心碎欲裂,便将满腔哀诉倾注于笔墨,欲为他写一封信笺,然而这一写,竟成了传唱至今的肺腑之言:“季子平安否?便归来,平生万事,那堪回首?行路悠悠谁慰藉,母老家贫子幼。记不起,从前杯酒,魑魅搏人应见惯,总输他,覆雨翻云手。冰与雪,周旋久。泪痕莫滴牛衣透,数天涯,依然骨肉,几家能够。比似红颜多命薄,更不如今还有。只绝塞,苦寒难受。廿载包胥承一诺,盼乌头马角终相救。置此札,君怀袖。
我亦飘零久。十年来,深恩负尽,死生师友。宿昔齐名非忝窃,试看杜陵穷瘦。曾不减,夜郎僝僽。薄命长辞知己别,问人生,到此凄凉否?千万恨,为君剖。
兄生辛未我丁丑,共些时,冰霜摧折,早衰蒲柳。词赋从今须少作,留取心魂相守。但愿得,河清人寿。归日急翻行戍稿,把空名料理传身后。言不尽,观顿首。”
次日,梁汾就将封信笺送进了纳兰府上。怎料容若在细细品味之后已是满面泪痕,他将文稿交还给梁汾,并与其经过一阵嗟商最终立下誓约,一定在五年之内尽其所能让吴汉槎调回京师。抿一口温酒,梁汾仰望着经过窗棂切割的苍穹。不觉间,离誓约期限只剩两年了啊。倘若汉槎兄真被救出,容若,我不知该怎么感谢你才是。如有可能,我定为你结草衔环。三、人间何处问多情徘徊于纳兰府的高墙附近,两鬓斑白的梁汾有些恍惚。明天,他就要启程离开京师。不过这一次,容若不会来与他沿着漫长的黄昏,把他送到城市尽头了。在纳兰府周围踽踽独行的梁汾,又开始了一轮漫长的追忆。当年没能践行“八月返京”诺言的梁汾回到都城时,发现容若已修建好草庐等待他的归来。细问才知,这是为了实现他们早先时候“共葺草庐”的梦想。两人从此亲密更甚,他们往往彻夜促膝相谈,长久以往而仍不生厌;伴着清清流水,脉脉斜阳,他们“制成天海风涛曲,弹向东风总断肠。”;有时他们登楼远望,和着迎面暖风吟诗作对,共叙对生活、对未来的美好渴望,就此“百忧暂兹豁,与子共衔觞”……多少文人墨客心心念念的生活状态在他们看来,不过是日日都要重复的习以为常。康熙二十年,在容若与父亲明珠的不懈努力下,吴汉槎得到了准允回京的消息。京城为之轰动的同时,容若的名字也与这个感人至深的故事一道深入人心。这一年离容若与梁汾定下“五年为期”的日子,恰好过去了五年之久。容若终究没有失约。最终,梁汾的记忆定格在了康熙二十四年夏季的渌水亭。在渌水亭这个曾经见证了太多自己与容若故事的地方,他们举办了最后一次诗会。仲夏的渌水亭熏风徐徐,暗香袭人。他们与诸多爱好填词的朋友谈古论今,诵读吟咏。现在倚靠于纳兰府高墙边的梁汾忽然想到多年前容若送别严绳孙时写下的诗:“离亭人去落花空,潦倒怜君类转蓬。便是重来寻旧处,萧萧日暮白杨风。”此刻的渌水亭恐怕正如诗中所述的那般,人去楼空,遍地落花。是的,在最后一次渌水亭诗会后短短的七天内,容若因感染伤寒而不治身亡。那时他刚过而立之年。容若的病情恶化得那样快,以至于梁汾都姗姗来迟。生离死别带来的心理高压几乎摧毁了他,他在半梦半醒间幽幽慨叹“其去耶?其未去耶?去不去尚在梦中,而吾两人俱未寤耶?”这若只是梁汾的一场噩梦那也就罢了,只惜无论他如何声嘶力竭地悲歌哀鸣,长卧于九泉的容若是再也听不到了。蓦然,梁汾仿佛重归于十余年前两人初识不久时,自己对世俗不满的那段时光。他好像能看到一个神采奕奕、尚无白发的自己穿梭于精致而幽深的纳兰府走道间,热切期盼着书房门后那张温润如玉的少年的脸。醒过神的梁汾发现自己身处纳兰府的高墙外,距离容若的逝世已有整整一年。时间是一只藏在黑暗中的温柔的手,在你已出神一恍惚之间,物走星移。弹指而过的一载春秋没能磨灭梁汾对于容若的记忆,但容若在世界上留下的印记,却日复一日地淡了。容若,你说“夜雨几番消受了,繁华如梦总无凭。人间何处问多情”,从你走后,人间哪得有人,多情如你。容若,你说“浆向蓝桥易乞,药成碧海难奔“,想要冲破世俗藩篱已是如此艰难,那么我想要打破阴阳格界,又何曾容易。-END-只是忽然就很想贴到这里来。我复习去了。明天还要月考呢。嗯就是这样。晚安了大家ww
[查看全文]
